当我们的爱情散发香气时

爱情是有味道的。

起初，它像春日里新摘的茉莉，清甜中带着羞涩的试探；后来，它渐渐酿成了温热的蜂蜜，稠密地裹住每一个相视而笑的瞬间。我们总说“气味是记忆的钥匙”，而相爱的人，早已在彼此的气息里刻下了最私密的印记——他衬衫上残留的洗衣液淡香，她发梢间跳跃的柑橘调，甚至争吵后沉默里漂浮的那一缕咖啡苦味，都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，突然撞进鼻腔，让心跳漏掉半拍。

科学家说，人类会被与自己免疫系统差异大的体味吸引，可我们哪里需要数据佐证？当你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，当你的呼吸落在我耳畔，那些看不见的分子早已替我写下答案：这是契合，是渴望，是千万年进化也解释不清的怦然。

最动人的香气往往藏在最平凡的褶皱里。周末早晨共享的煎蛋焦香，雨夜并肩时毛衣蒸腾的樟脑丸气息，甚至医院走廊里消毒水混着眼泪的咸涩——它们不像玫瑰那样张扬，却让爱情有了具体的形状。后来我们学会用同一款沐浴露，衣柜里的衣服渐渐染上相同的柔顺剂味道，连风路过时都分不清，哪一缕是你，哪一缕是我。

或许某天，当岁月爬上我们的眉梢，那些年轻时迷恋的香水瓶早已蒙尘。但倘若你凑近我的颈窝，依然会笑起来：“怎么还是像初次见面时，有阳光晒过棉被的味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