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寄出的信

抽屉最深处压着一封泛黄的信,信封上没有地址,只工整地写着“给阿澈”。未寄出的信-遗愿

母亲临终前将它塞进我手里,指尖凉得像冬夜的月光。“等他回国再给……”她咳嗽着笑,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约定。遗愿

阿澈是我哥哥,在柏林研究天体物理。母亲病危时他正观测一场万年难遇的流星雨,视频里他穿着白大褂,背后是闪烁的星图:“妈,等数据传完我就回来。”未寄出的信

葬礼那天他终究没赶上。我攥着信站在墓碑前,忽然想起小时候他总说,人要像彗星一样活着,燃烧着划过天际,不必回头。

信至今未拆。天气预报说今夜有狮子座流星雨,我拨通越洋电话,听见他沙哑的呼吸与电流声缠绕。

“哥,”我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,“妈留了颗星星给你。”